六月的某个午后,我走在复兴中路和汾阳路的交界口,那时正好是红灯,天空大块的云朵阴沉地压抑在城市的上空,没有阳光,过往的人群川流不息,我看见坐在十字路口叫卖新鲜杨梅的小贩,在强烈日光的照映下,显出某种类似绝望的神情,而竹篮里的杨梅也如同快要被蒸干似的奄奄一息。
转进街角的一家CD店,是由一幢旧式洋房的底层改造而成,木制地板,昏暗的光线,店里放着慢板的JAZZ,店老板在柜台後的角落里悠闲地和一个顾客聊天。右边是三层架式摆放着的CD,一张KEANE,下面是PINK FLOYD,还有一张Glastonbury的live。左边则是一长排黑胶碟,每张看起来都上了年纪,封套的硬纸或多或少都留下了破损或者泛黄的痕迹。
CD、黑胶碟,它们印留下了一些人年轻时的声音或者是影像,无论那些人现在仍是存活死去或是衰老。如果说这会是某种特定的青春印痕,那在这间小小的CD店里,我仿佛看见了许多曾经年轻过的面容,他们做出的对生命的诠释向往或者是解答。突然就想起了《香港制造》里的那句用粤语说出来的台词,“我女儿16岁,她现在死了,永远都这么年轻,你可就惨了
如果光用好坏来评价这部电影,恐怕是影评家的事情了。作为一名观者,只能说说自己的感受。其实无论是97年还是2007年,都是一样的,只是一个时间结点而已。那么不一样的,只有人了,只有我们的选择了。
中秋没什么选择的余地,那样的环境,那样的家庭,那样的生长,但是他有一颗心,我们先抛开对错,正义与否,也先不论他和阿屏是不是真爱,他对阿龙是不是真的友爱,他有一颗要把握自己命运的心,这就足够了。
现实世界中的我们,有几个能有这样的心,我们选择了么?至少我,很多时候都是将自己的生命,将自己的韶华,托付给那茫然的未知,去随波逐流。从这一点,中秋比我们这些人都鲜活的多,他的生命也比我们更加的璀璨。
敬中秋,虽然是影片中的人物,虽然导演赋予他的不一定是我理解的,但是我的想法,我感动。
说1997年最为别致的、最另类的、最极具震撼力的青春残酷物语的港片——《香港制造》当之无愧。一部陈果式的青春怀旧影片,对青春成长、叛逆离别为主题的草根写实电影,舍弃了90年代以《英雄本色》为主的个人英雄主义的浪漫情怀,而以另类反英雄的方式,把镜头对准了游走在社会底层如蝼蚁一般的、看不到未来与希望的黑帮小混混身上。作为陈果导演的“香港回归三部曲”的第一部(另外两部也值得一看《榴莲飘飘》和《去年烟花特别多》),以“电影需要承担社会责任”为创作理念与创作准则
最初是被重置版海报封面所吸引。戴有色眼镜的李灿森手里拿着一把手枪对准屏幕,在90年代的时代的确是一件很新潮的事,即使拿当代的审美判断,依旧算是新潮十足。
说实在的,其实这部影片映射政治的B面我没有太多感受,罢了。只是在影片里中秋和他的小女友阿珊站在墓碑前,俯瞰整个九龙大地的时候,观众也在仰看阿珊的裙底。那一幕我很难过。说实在的,中秋其实什么也没有,他只有一把手枪,三流的英语水平。他是香港市民眼里的垃圾,但他是阿珊的最佳队友。阿珊重病还要抽烟,中秋让她找抽一些
97年上映的电影
07年看到香港制造
十年前的阿秋 还是十年前的样子
从捡到坠楼女子带血的遗书 每晚都会梦见女子坠地的血液
不是鲜红的 而是自己白色的遗精 挂在阳台上的白色内裤 阿屏白色的尿带
我们在墓碑上跳跃 呼喊你的名字
不晓得你是谁 和我们活在同一个世界的女孩
妈妈 爱你 但无数次的伤害你 我的耻辱 却被你的宽容无数次的融化掉
来不及说爱你 我就像一台怎么修理也不显像的电视机一样 被你丢掉了
我中意的女孩
“无数架飞机从我梦中飞过 没详细数我打下多少架来 但是每一架都是为你而打的”
除了杀人 承认 我胆怯
以为会像莱昂 米基那样的镇定自若 却忘了我是我
你永远的16岁 伏在我的床边
我深知死后不会像鸟一样栖息在你冰冷的石碑上
但我也会伏在掩盖你的泥土上 只能为你做这些
女孩 还好我们死的时候都还年轻
为什么会选你做朋友
无知 懦弱
别人欺负你 我会对他迎头一拳
伤口流血 会用卫生棉给你止血
因为 这个世界上 所有的人手里都攥着枪 只有你手里端着凉爽的西瓜
墓地上的天空是郁蓝的,但却蓝得发亮。中秋手里泛光的菜刀,宽松的西部牛仔裤,皱黄的衬衣,配上一副新潮墨镜,一个少年,一个如电影最后毛泽东所描述的朝气蓬勃,充满希望的少年,走向末路。
是否应称之为“末路"呢?不见得,死亡,或许从来就不是终点。村上春树言“死并非是生的对立面,而是作为生的对立面永存”。阿珊,阿龙,阿屏,中秋,他们都是迷失在时代里的人。97年的香港,在陈果的镜头里,不是维多利亚港,不是繁华闹市,不是灯红酒绿,是穿梭在钢筋水泥巷子里的迷茫青年
香港制造:是谁造成了青春的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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