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UME看的片,下午场,5号厅,穿过爆米花香味的走廊,路过美国队长3的展板和还没撤换的功夫熊猫塑像,等着《百鸟朝凤》开场。
一个并不复杂、甚至并不新鲜的故事。
田园牧歌的乡村与景观,东方古朴的师承与羁绊,时代车轮的碾压与血汗。
这样的带有寻根和怀旧色彩的题材和主旨,不仅在同时期的商业大片的包夹中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甚至在中国艺术电影乃至中国文化创作中,也有点时过境迁。
并非不佳,却总有些难掩的,不合时宜。
而不合时宜,似乎正是吴天明导演以及那一代电影人的际遇与宿命。
不合时宜首先是一种生不逢时。第四代导演算是中国电影史上最让人扼腕叹息的一代,比起第一代导演的兴奋求索,第二代导演的葳蕤绽放,第三代导演的曲折前行,第四代导演,就像《百鸟朝凤》中的游天鸣,甫学成出师却被时代浇灭了所有的光荣与梦想。
他们成才于六十年代,沉寂于七十年代,待到八十年代能再触碰摄像机与胶片时,却多是而立或不惑的年纪,他们将压抑已久的创造力连同时代赋予的伤痕和缺失一并浇注在了他们的作品之上,承上启下
一个必须承认的事实是,我们对于方励下跪的讨论要远远多于《百鸟朝凤》这部电影本身。这篇马后炮式的总结也不例外。想想并不奇怪,《百鸟朝凤》无论题材、形式还是导演、演员,在当下的电影市场都毫无“热点”可言。就是单论内涵价值和艺术感染力,这部作品也绝非吴天导演的代表作。
很多人争论方励下跪的言行、追问下跪的得失。市场给出的回答是:下跪前1%的排片,七天累计票房仅364万。下跪后,截至目前票房已逼近7000万。比起票房反馈来说,更重要的意义在于它引发了我们的关注和讨论。《百鸟朝凤》在方励下跪前后的票房起伏本身已经变成一种文化现象。试想没有这一跪,该片很可能就和其他同类影片一样在大热的电影院线匆忙下档、无人问津。
方励下跪给文化人和文艺片丢脸了吗?当然没有。姜文饰演的张麻子在《让子弹飞》里较真想站着把钱给挣了,葛优饰演的师爷连连摆手,说想挣钱就得跪着。方励跪是跪了,但人不为了给自己挣钱。(《百鸟朝凤》所有票房扣除宣发成本全部捐给吴天明青年电影基金)一个人不为给自己挣钱,爱站、爱跪、爱躺下、爱趴着
“百鸟朝凤”我不喜欢这部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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