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en兄弟2001年的作品,在错过了多次之后,终于还是看到了。在看开始的90多分钟时,不禁想到了当年为他们夺得最高荣誉的《Barton Fink》。太过内敛的人物和小人物的内心躁动,与后者近乎一致。还好,那场车祸之后的10几分钟,高潮还是意外的来临了。
Coen兄弟太喜欢冷眼旁观他人为了自己的蠢事而获得的不幸。每个人的不幸都自有其肇因。不是付出不幸,而是获得不幸。因为自己某次些微的行偏轨道,不幸便将宿命般地来临。这种不幸不是因为天意或他人的强予,而仅仅是自己的必然收获。这次也没能例外。好人做歹事会遭遇不幸,歹人做好事亦然。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轨道,万万不能行偏。而这次沉默内敛的理发匠,则不过是冷眼旁观了自己的一次不幸,之后与导演一起嘲笑自己的命运。比起以前的那些蠢贼,这次的主角还是幸运的。
看科恩兄弟的《缺席的人》,就像隔着一个玻璃罩子看以艾德为中心而展开的一系列故事,说不尽的苍凉感受。观看者以局外人的身份观看着电影,电影中的主角艾德也以局外人的身份参与着自己的故事。
仅看片名,大概就知道这将会是一部讲述人的存在价值的影片,但又不会仅仅讲述人的存在价值。影片中的艾德是一个沉默寡言的理发师,和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外部环境中一直喋喋不休的声音,衬出他在实际生活中是并没有什么存在感和话语权。导演通过大量的人物旁白,向观众交代艾德以及和围绕他展开的故事
科恩兄弟的电影风格总是有很强的辨识度,从故事的发展轨迹来说,不落窠臼的多骨牌连锁反应被屡试不爽的运用在每一个情节转折点,盘根错节的故事走向颠覆传统的叙事套路;从摄影和色彩来说,酷烈克制的冷静调度给人一种心照不宣的隔离感,似乎有意为之的增强电影和观众的间离效果;从人物设置方面,总是选择一些奇怪却给人印象深刻的人物形象,并且设置一些个人化的外貌特征(比如“巴顿芬克”的倒梯头,“老无所依”里的蘑菇头)。多年来科恩兄弟都在人生的不确定性和无常性上下足血本,做足文章。
《缺陷的人》在沿袭科恩风格上有过之而无不及,理发师艾迪走的每一步都在和预想的结果背道而驰,却一步一步走向自己无形中选定的终点。这个人物设置的成功性一部分依赖于电影开头对他索然无味的日常生活描述,大段大段独白的倾泻,喋喋不休的沙哑嗓音泄露了生活的寂寞与被寂寞消磨后的冷淡,伴随着机械化的日复一日的重复性劳作。他一直抽着烟,去抵抗百无聊赖的底层生活,价值危机、中年危机、婚姻危机让他用麻木的好脾性去忍受老婆的出轨和生活的讽刺
罗杰狄金斯的摄影就是牛掰…当大家眼光变得挑剔,一部黑白电影被要求地更苛刻了,协调的是这个剧本和沉闷的叙事用黑白胶片也更恰到好处。(包括这个长得很古典的男主,我感觉有点像我心目中的汉尼拔)
整个故事收尾呼应处处互文,一个少言寡语的人很难被人看透,自白出这么长的话也属实为难,两次被质问“你是什么样的人”一次又一次把他推向险境,编剧的恶趣味开了把人间蒸发比作长崎的日本人的地狱笑话,各种主干之外的叙事很好的交代了时代背景。我看的版本字幕翻译的很好
存在这么一堵窒息之墙。墙的这一边是你自己的世界,你的血肉,你的呼吸所及之处。墙的另一边是外面的世界,是人海,是所有能感觉得到但改变不了的东西。
这位艾德的悲剧,或者说我们所认为的悲剧,就来自这堵窒息之墙的隔阂。在艾德自己的世界里,发生了主要这么两件事。一是用自己的绿帽子换奸夫的一笔封口费;二是在被奸夫掐死前正当防卫杀了奸夫。从个人的角度,这两件事都不算是大罪。
而窒息之墙另一边的世界,是怎么看待艾德的呢?他是为了钱而谋财害命,就这么简单明了
在1985年的纽约电影节上,伊桑·科恩在被采访时言道:「凡人必将受苦,罪人理应受罚,人饮他人之血而为人。」如今看来,这句话似乎是对科恩兄弟的作品中几乎所有人物命运的总结,亦是对那些人物的存在状态的最好说明。
纵观科恩兄弟作品里的人物,总是被导演在其一贯的精英意识主导下对他们抱有一种复杂的态度,对受苦之人的怜悯、忧虑,对有罪之人的鄙夷、嘲弄。这些人物形象多变,言语和举止往往怪异到有悖常理,其命运也曲折离奇甚至可笑,只言片语难以概括全貌。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
《缺席的人》迈克尔·巴达鲁科作品,倒霉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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