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报上多喜怔怔地盯着女主人,那是一位温柔典雅的美妇人。淡淡微黄色调有着莫名的怀旧和忧伤。
小小的家坐落在东京郊区,是做红色屋顶的漂亮房子,在一片灰色的日式房屋中,格外的别致醒目。那红屋顶的欧式小屋,有玲珑的门廊,精致的门窗,白色窗户的阁楼。这里住着雍容美丽的女主人时子,忙于玩具公司工作的男主人还有可爱的小儿子恭一。多么完美的家,多么完美的家庭。虽然是女佣,多喜全身心的热爱着这一切,在她的眼中,所有所有都是完美的。可是,在女主人时子时不时出神中,似乎又有些什么缺失了。多喜想不出。
30年代的日本,举国蒸蒸日上的兴奋。虽然对外有着战争,可是“那时就是那么开心。”多喜婆婆面对侄孙荒井健史的疑问,不以为然。攻占南京的消息传来,东京的百货公司竟然能以此促销,人们高举手臂大呼“万岁”。对于在中国发生的南京大屠杀,更是一无所知。对此导演山田洋次借着健史之口发出疑问“你们怎么会不知道?”
在时代大浪的裹挟下,在强大的国家机器中,每个微小的人太容易被蒙蔽被洗脑,怎么能预见到前途的坎坷和荆棘?
导演具有正确的历史价值观,里面很多片段都令人印象深刻,比如姨婆多喜回忆攻陷南京时日本社会的狂喜,与孙辈孩子一阵见血的指出南京大屠杀的残暴。
不过剧情走向挺令人诧异的,一开始我以为女仆爱上了女主人,因为她给女主人按摩腿的时候很不好意思,后来以为女仆和那个先生有过爱恋后来,那个男的去参军了没有回来,多喜就一辈子未嫁;结果是女主人和那个年轻人,果然阶级是不可逾越的。比较搞笑的是多喜说因为自己一辈子不曾好看过,所以没被选中做艺妓。而剧中一再强调女主人很美,可以看出多喜其实是很羡慕女主人的。
董启章谈《东京小屋》
(上)女仆的僭越与国家主义的败亡
香港读者认识小说家中岛京子的《小房子》,很可能是由于日本著名导演山田洋次的电影《东京小屋》,又因为当中饰演女仆的年轻演员黑木华夺得柏林影展最佳女主角奖,而吸引了更多人的注意。 小说的书名源自美国插画家维吉尼亚. 李. 伯顿的绘本The Little House(1942),所以直译《小房子》最为恰当。 小说于二○一○年出版,并获得第一百四十三届直木奖。 翌年于中国内地首先出了简体版中译本,名为《小小的家》,繁体版最近才在台湾推出,名为《东京小屋的回忆》,颇为平板累赘。 对于电影改编《东京小屋》,影评一致赞赏导演的功力和演员的表现,并且普遍认为十分忠于原著。 我同意在大取向方面──诸如反战和反思集体主义对个人的压制、个人自觉或不自觉的「违心」之行,以至于坚守「情」作为生存的终极价值──电影和小说可以说是一致的。 而在故事、人物、场景和对话方面,电影也很大程度遵从原著。 不过,正因为如此,两者有分别的地方便更为明显。
小说以外的电影情节
最大的差异
《東京小屋》的小屋,是一座精緻的和洋合璧房子,白牆紅瓦,座落小山丘上,在一片低調和式老木屋之間份外醒目。時髦外表下,小房子內部仍以和室為主:三十年代的日本朝氣勃勃,隨時準備迎接新時代來臨,然而傳統父系家庭的秩序還是牢不可破,任時子再時髦美麗,也只能從屬於丈夫與兒子,成為完全居家的、功能性的存在,一如她那保守善妒的親姐姐。
就像 Louise Bourgeois 畫的《女屋》:女人即房子,房子即女人,女人的身體與身份,皆被房子吞噬。
然而相較山上別的房子,至少平井時子還有紅瓦屋頂 — 那是在丈夫所允許範圍內的自我表現,在那個時代,女子的思想感情無處安放,只有紅瓦隱隱透露她心中的祕辛:一種表現的欲望、張揚的衝動。她和板倉初遇即互相吸引,然後是思念與傾慕、終於變成一對幾近不顧後果的偷情男女,若非因戰事中斷,大概早晚要被丈夫發現的;一段祕戀正如紅屋頂所預示,燃燒得轟轟烈烈。
《東京小屋》其實還有另一間小屋 — 老年多紀的小房子。多紀曾是紅屋頂下的一個小女傭,從十九歲起幫忙照料平井一家近十年
“小小的家”爆炸好看!他们的麻木和善良才是最大的残忍和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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